肠结核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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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国,生存本是一种徒劳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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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下雪的这个冬天,我阅读了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川端康成的这本代表作——《雪国》。

《雪国》川端康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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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从岛村第二次踏上去往雪国的火车开始说起。

他坐在靠窗边的座位上,无意识地用手在朦胧的玻璃上擦了擦,映出了坐在岛村斜对面的美丽姑娘的双眼。

一个男人躺卧在她旁边的座位,蜡*的手紧紧牵着少女的双手。男人看起来很病弱,围巾松垮地围住脸部,不过一会儿就掉下来。这时,他身旁的美丽姑娘就会小心翼翼地重新围好围巾,又温柔地把双脚旁的外套下摆裹好。

此时的岛村还不知道,这一对男女和他以及他要去见的女子四人之间究竟有什么复杂关系。

说到他要去见的女人,那个女人叫做驹子,是上一次来雪村认识的。

那个晚上,岛村一到温泉浴场就喊人给他叫个艺伎,不巧艺伎们全都去给为新铁路建成的宴席帮忙去了。女佣给岛村推荐了三弦琴、舞蹈师傅家里的学徒,这就是驹子。

女子给人的印象洁净得出奇,甚至令人想到她的脚趾弯里大概也是干净的。

岛村想着,不应该跟这种带着纯洁气息的姑娘求欢,便决定和她清清白白地交个朋友。可是直到另一位艺伎到来时,他才明白自己的心不仅仅是想和驹子交个朋友。

驹子也不这么想。醉酒后跌跌撞撞跑到岛村住宿的长廊上,呼喊他的名字,顺势倒入了他的怀中。还没等发生什么,她又慌慌张张地跑开,岛村也在第二天早上就回了东京。

火车很快到达雪村。

岛村这时候才知道,那个车上的男人就是驹子老师傅家的儿子,行男。不过比起这个,更令他惊讶的是驹子的装扮:

在长廊尽头帐房的拐角处,婷婷玉立地站着一个女子,她的衣服下摆铺展在乌亮的地板上,使人有一种冷冰冰的感觉。

岛村想,她到底还是当了艺伎。

岛村来到驹子居住的地方,得知行男患了肠结核,是回到家乡等死的。驹子把自己的日记给岛村看,她记了很多年,虽说用纸很不像样,但也经常记记看的书,可除了人物关系外,也写不出什么更深的感想了。

完全是一种徒劳嘛,岛村想着。

去登山时,岛村找了一个盲女师傅按摩。他向盲女打听驹子,盲女告诉他,驹子是为了行男才出来做艺伎,医院的医疗费,听大家说,他们好像是订婚的关系。

驹子是她师傅儿子的未婚妻,叶子是他的新情人,而行男又快要病故,于是岛村的脑海里又泛出“徒劳”这两个字来。驹子恪守婚约也罢,甚至卖身让他疗养也罢,这一切不是徒劳又是什么呢?

岛村问驹子关于订婚传闻的事,驹子却说他们不是什么订婚,只是该帮忙的就得帮忙呀。她开始演奏三弦琴,一个十九二十岁的乡村艺妓,理应是不会弹出一手好三弦琴的。她虽只是在宴席上弹弹,可弹得简直跟在舞台上的一样好。

次日,岛村就要离开返回东京,驹子送他到车站。叶子跑来告知,行男就要咽气了,求驹子回去再看一眼。可驹子没有动,执意要把岛村送上站台再做别的。“我不愿看别人的死”,驹子说,“我怕”。

岛村第三次来的时候,驹子二十一岁了。本来约好了赶鸟节的时候来,岛村却失约了。

驹子的师傅过世了,她现在在一个人家做工,那家人对她很不错。这时岛村才知道,从她十七岁开始,身边有一个跟她年龄相差很大的男人,驹子在他身边呆了五年。而叶子,日复一日地去给行男扫墓。

叶子来岛村居住的客栈帮忙,帮驹子给岛村递纸条时她说道“

驹姐是个好人,可是挺可怜的,请你好好待她。”

岛村: “可是,我并不能为她做什么事。”

在岛村聊到他要回东京时,叶子应了他的玩笑话,并拜托他去东京时把自己也一起带走。岛村认为叶子离不开那座坟,叶子只是流泪,“驹姐说我快要发疯了。”

几日过去。

外面有人大喊:“蚕房着火了”。

火焰爆发出一阵阵声音,火舌就在眼前蹿起。不知怎的,岛村感到离别已经迫近。

消防队员拿着的水泵喷出水柱,在那水柱前突然出现一个女人——那是叶子。不知为什么,岛村总觉得叶子并没有死。她内在的生命在变形,变成另一种东西。驹子踉踉跄跄走过去,抱住叶子,仿佛抱着自己的牺牲和罪孽。

待岛村站稳了脚跟,抬头望去,银河好像哗啦一声,向他的心坎上倾泻了下来。

2

川端康成总是善于把故事写的“看不懂”。大概是因为他是“新感觉派”的代表作家,超现实的幻想和虚幻美便成了他特有的代表风格。

慵懒又随意的叙述方式,让读者理清人物关系有了一些困难。

岛村是一个舞蹈造型家,他居住在东京且有家小,靠着一大笔财产过日子。

在雪村的姑娘驹子,因为恩师的儿子得了不治之症,便当了艺伎去给病人赚医药费。

驹子的恩师想把儿子和驹子凑成一对,但是叶子来到行男身边,充满爱意地照顾他。

驹子爱上了漂泊不定的岛村,可岛村对叶子有了说不清的情愫。

可命运是个玄幻的词。

驹子,这个虽然认命,但始终不愿意向现实低头的女孩,虽然囿于乡村一角,却仍然相信爱情,有着炫目的纯净光芒。她在饮酒后大声呼喊心爱的人的名字,她对着岛村的告白,酒醒后慌慌张张地跑开,她泼辣娇蛮却又真挚而饱满。

叶子的出场次数极少,她的存在就如同文章开头时所说的车窗上的美丽双眼一般,模糊而缥缈。她和驹子仿若双生花,一方面,叶子拜托岛村对驹子好一点却又打算和岛村一起去东京;另一方面,驹子却为岛村所表现出的对叶子的好奇而生气,又因为岛村把叶子弄哭了而生气。在岛村和叶子说好一起去东京之后,叶子却突然在大火中坠楼身亡,留下的不过徒劳二字。

生是虚幻的,可死是确定的。

来来回回,结果无法改变,可岛村那一句“无能为力”,是否又是醒悟的开端呢?银河在他心上倾泻下来,无言的死,也便是无尽的活。

-the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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