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10月16日是一个星期天,长春市内的许多居民都在忙碌了整整一周之后享受着清闲的休息时光,可惜对于从江苏省松江专区公安处来到长春的便衣警察李凤元、倪尧祥来说他们身上的任务还不允许他们休息。李凤元看着手里的那张名单对倪尧祥:“咱们在这儿还有5个证人要找,也不知道这张名单上的住址准不准确,万一证人搬家了咱们又少不了一痛折腾。”
幸好两个人今天的运气看起来还不错,按照名单上的住址一连走访了三位证人家都顺利地找到了人,并且对方也愿意协助警方办案。不过因为当初交通不方便,出租车的出现还要等20来年,连公交车都不太多,两人出差又没有配车,除了少部分路段能坐公交之外大多数都靠“11路”走过去,正是因此工作进展得也比较慢,刚找了三个证人一天时间也就差不多过去了。两人眼看着头顶云霞满天眼看着都要天黑了就决定先回之前安排好的“友好旅馆”休息一晚上,第2天再继续找人。
副经理是同伙?
两位警察在路上买了点吃的回到旅馆刚打算开动外面就传来了几声叩门声,李凤元把门打开朝外一看,来的是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小伙子,身上还穿着友好旅馆的制服,说话声音有些尖细:“两位同志你们好,我是酒店的副经理,我姓樊。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今天晚上刚好值夜班,想要来各个客房问问你们对我们旅馆的服务是不是满意,如果有宝贵意见的话欢迎提出,我们这边积极吸纳。”两位警察在前台办手续的时候就提前打听好了,这家旅馆的副经理确实姓樊,名叫樊寿柏,是这家公司合营的旅馆的资方代表,好像是因为他爸爸年纪太大了宣布退休,才轮到他当副经理。旅馆副经理来了,两人肯定不能让人在外面干站着,于是就把他迎了进来,同时也表示自己对旅馆挺满意的,没什么意见要提。樊寿柏听过之后搓了搓手:“实不相瞒,你看我今年也20多岁了但从来没去过南方,我刚才在核对旅客登记簿的时候看见两位同志是从松江来的,一时间挺好奇你们那边风土人情都什么样,就冒昧打扰想要听你们讲讲。”两位警官也没想太多,都已经工作了一天了,现在和人聊聊天也算是放松放松心情,于是三个人就这样天南海北地聊了起来。
三人聊了没多久门外就响起了一个粗犷的男声:“樊经理!”樊寿柏起身把门开了条缝向外询问:“怎么了?”“樊经理,这边有点儿事需要你处理一下。”樊寿柏听过之后就直接把门拉开,结果没想到刚打开门外面就有4个男子冲进了房间,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就直接把警员李凤元给按倒了。李凤元在警官学校的时候当然也学过一些其他格斗技巧,但他本人其实并不精通此道,对付一般的小毛贼虽然手到擒来,但是碰上真正的练家子而且还是一连好几个,他那点功夫就不够用了。反倒是倪尧祥以前当过兵上过战场,身手还算不错,和两个男子打得有来有回,甚至还隐隐占了上风,两个男子一看奈何不了倪尧祥就掏出一把匕首拿着武器和倪尧祥搏斗。倪尧祥看到对方动起了刀子就也把手伸向怀间掏向自己的配枪,结果还没等他把枪拔出来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门给锁了的樊寿柏给扑倒了。那个樊寿柏和两名男子联合在一起把倪尧祥按在地上五花大绑,随后这5人从两名刑警身上搜出了两把手枪,樊寿柏又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制服往地上一扔,一行人扬长而去。倪尧祥被绑得像个粽子一样根本动弹不得,最后靠滚的才勉强滚到了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等他听到外面有人经过的时候就用力地用头撞门,好不容易才引起了路过旅客的注意,服务生被叫过来把门打开一看“嗷”的一声叫了出来。
没过一会儿,友好旅馆就被警察封锁了,长春市公安局南关分局副局长郭鼎亲自赶过来处理这件骇人听闻的抢劫案。郭鼎刚走进旅馆的大门,一个男人就窜过来死死握住郭鼎的手:“警察同志,我求求你,你一定要把这个案子给破了,要不然我的清白就全完了。”郭鼎被男人一句话搞得摸不着头脑,心说刚刚在局里听说的不是两个外地的同志被人给抢了吗?这男的算怎么回事?随后那个男人继续拉着郭鼎说了半天他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个拉着自己的男人就是旅馆的副经理樊寿柏,他今天来值班的时候被人给绑了,两名刑警遇到的那个副经理是歹徒假冒的……
专案组成立
李凤元、倪尧祥二人被救出之后就跟着当地的刑警来到隔壁房间做笔录,给他们做笔录的是一个警校的实习生小朱,这个毛头小子其实还是第1次给人做笔录,一时间不知道何从下手。幸好两名刑警都是身经百战的老警官了,一边做笔录一边还指点小朱正常的工作流程,在两人的协助之下,小朱总算是没搞得太手忙脚乱。
另一边,郭鼎也带着刑警在现场进行侦查,并成功地从犯罪现场提取出几枚指纹送去市公安局化验。副经理樊寿柏被要求写一份当晚没有来值班的旅馆成员名单,并把他们打电话全都叫来旅馆进行调查。郭鼎从李凤元二人那里了解到事情的全部经过之后认为犯罪分子的目标非常明确,他们策划这一切就是为了二人的配枪,所以才对他们的钱包、手表等财物看都不看一眼,这代表5名歹徒后面一定有什么更加恶劣的犯罪活动需要用到手枪,看来事情的严重性还要再升一级。
长春市公安局接到了郭鼎从旅店打来的电话,市公安局领导听到报告之后也对这起案件表示高度重视,马上叫来市公安局刑侦处的科长莫铁星参与到这起案件的侦破工作之中。莫铁星接到任务之后也赶到了友好旅馆和郭鼎进行交流,两人根据市公安局刘局长的要求挑选了几名经验丰富的公安干警组成专案组,全力侦破此案。
莫铁星和郭鼎经过讨论后认为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弄清几个问题:第一,这5名歹徒是否被旅馆值班的工作人员目击过?第二,5名歹徒是怎么知道副经理樊寿柏当晚会来旅馆值班的?第三,那个冒充樊寿柏的歹徒是从哪儿搞到的旅馆制服?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们是从哪里得知两名警察入住了友好旅馆并且还有配枪的?
很快,那些当晚不值班的旅馆工作人员就全都匆匆忙忙地赶到了旅馆,专案组刑警对这些工作人员进行了详细的询问,最后得知友好旅馆并非只有正门一个进出口,在客房楼的另一侧有一个可以供旅客进出的侧门,这也为犯罪分子在不经过前台的情况下进入旅店提供了方便。前台的值班人员小邱自打下午5点就已经在前台里工作了,但是她除了几位来登记入住的旅客之外并没见过其他人出入。反倒是旅馆的两名旅客回忆说旅馆的前院里曾经有一个白胖青年一直在溜达,李凤元和倪尧祥根据两名旅客对那人的外貌描述进行判断,认为那个人就是假冒副经理樊寿柏的歹徒,不过他们并没有看到其他4名犯罪分子是如何进入旅馆的,大家都猜测他们应该是从客房的侧门偷偷潜入进来的。
旅馆的所有工作人员在被询问时都表示并不认识5名的歹徒,在旅店住宿的客人身份信息也全都是保密事项,他们既没有主动向外人透露过也没有人来找他们打听过。至于歹徒身上穿的制服,经过工作人员辨认那是属于服务生老秦的衣服,老秦在当天并不值班,所以就把制服给洗了晾在院子里,干了之后也没有人收起来,没想到正好帮到了歹徒。不过警方却认为可能并不是一个巧合,歹徒应该早就了解到友好旅馆院子里有制服的存在,不然他们空口无凭恐怕没办法让两名办案多年的刑警相信他是旅馆的副经理。
就在专案组成员对旅馆员工进行询问排查的时候又有一位领导来到了友好旅馆,此人是友好旅馆上级单位的赵书记。赵书记以前也是个*人,在部队里担任侦察兵的职责,虽然他没有什么刑侦经验但多年的从*生涯使赵书记也有着一副缜密的逻辑思维。他从专案组刑警那里了解到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很快就作出判断,这起案件应该从两个方向调查,旅馆这边自然是不能放下,但同时也要考虑到松江那边的问题。两名刑警从松江那边过来出差为松江的一起案子寻找证人,会不会是受到那起案件的影响,有人不想让松江那边的案件轻易结案,又或者干脆就是和两名刑警有私仇,于是就调查清楚了他们的行动轨迹后买通当地人劫枪。
丢失配枪可是一件大事,两名刑警经此一遭回去之后肯定要受处分,说不定又要从那起案子里退出去了,会不会就是松江那边的犯罪分子为了这个目的才设下了这个专门针对两名刑警的圈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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