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天下动荡
自从官渡之战胜利后,曹操的大军更加的壮大。袁绍因兵败忧郁,于2年后而死,曹操乘机开始若推土一般地在黄河以北彻底击灭了袁氏军事集团的运动。袁绍死后,他的几个儿子开始了集团内部权力的争夺战。袁绍子袁尚上位,牵招受命辅佐袁尚。牵招一心跟随袁尚,却受到并州牧高干的加害。袁尚身边的人也对牵招多有防备之心,后来甚至明目张胆给牵招使绊子。
建安九年(年),曹操率军包围了邺城,袁尚派牵招到上党去督办军粮。牵招在运输军粮的道路上受阻于曹操大军,耽误多日。未等牵招回来,袁尚便抗敌不力败逃到中山。结果牵招督办粮草刚刚出山运回去,就听到了袁尚败逃的消息。牵招无奈,只能投奔袁绍的外甥,并州刺史高元。
袁绍的外甥高元是个色厉胆薄之人,虽然收留了牵招,但又不放心他。牵招献计:把袁尚接回来,利用袁尚的残兵和并州的精兵一起夹击曹操。
牵招认为,并州左有恒山作为天险,右有大河可以固守,又拥兵五万,北边有强大的胡人,所以劝高元把袁尚迎过来,联合起来应付时变。
但是,高元不仅没有听从牵招的高见,反而认为这是牵招在图谋他在并州刺史之位。于是,高元与身边的人暗地里安排杀手,就想杀害牵招。
幸亏牵招得到好友的报信,提前躲避了起来。在躲避的过程中,牵招反复思考着高元及袁绍的儿子们的行为,十分地失望:袁绍的子侄们,一个个和曹操争斗都不是曹操的对手;谋害自家人,内斗起来倒都是行家里手。
反复思考,斟酌再三之后,牵招决定追随袁尚而去。他偷偷潜去,但在道路上却被曹军一道道的关卡阻拦,无法赶赴。在东躲西藏的日子里,牵招经身边嫡系的贴心人提醒,不得不转而投奔曹操大军。
曹操立即接见了牵招,非常欣赏他的才华,当即就把他封为军谋橼。
曹操向来是唯才是举,牵招这样的军事和忠孝之才,自然不会错过。
俗话说得好,一山不容二虎,曹操逐步扫清了中原军阀,自然要独霸天下,自己却处于四战之地:东北方的辽东,北方塞外的鲜卑人不断的南侵,南边刘表、东南的孙权蠢蠢欲动,占据巴蜀和荆州的刘备也是磨刀霍霍。
汉末诸侯皆拥兵自重称雄一方,在偏僻苦寒的辽东站稳脚跟,心慈手软者也是万万行不通的。在这里,辽东的对手是高句丽、乌桓、鲜卑,谁拳头大才是硬道理。乱世是强人的舞台,百姓则如同大江上的浮萍,只能随波逐流。
公孙度有称王野心,也懂得循序渐进,步子迈得太大就容易重蹈袁术覆辙。他先将辽东郡一分为三,另置辽西、中辽两郡,自行任命太守。随后,公孙度更进一步派兵渡海攻占青州东莱郡,设置营州刺史。既然设置刺史,他自己官职也得提升,自封平州牧,辽东侯,还追封父亲公孙延为建义侯。
显然,这是公孙度进一步试探朝廷底线。公孙度立汉二祖庙,承制设坛墠于襄平城南,郊祀天地,籍田,治兵,乘鸾路,九旒,旄头羽骑。一整套帝王建号的仪式下来,公孙度事实上成为辽东之王,只是仍然没有公开称王。
作为辽东公孙氏政权的开创者,公孙度有着很强的能力,凭借一郡之地在与众多少数民族的周旋中占据强势地位,妥善安置大批中原难民发展当地经济,又能对个性强烈的名士最大限度的包容,甚至还对渤海对面的青州沿海地区建立起统治,成为中国历史上一个罕见的跨海割据政权。谁都没想到,公孙度竟然通过一系列的操作,完成了军事独立,自封为辽东侯,设立各级官员制度,出巡的规模也如汉朝天子相当,自己的霸权当上了“土皇帝”。
公孙度逝世,他的儿子公孙康继承了太守之位。公孙康继承了父亲的权势,继续交好曹操。曹操看见这父子两人都这么识时务,也就对辽东放心了。但是,公孙康常常教育自己的儿女时说:“牛皮不是拿束吹的,而是拿来炖的,煮的,熬的。人世间本来就是苦难的,唯有饭菜是香甜的。”
袁家和北方的三郡乌丸关系较好,单于以及有的部落首领还有婚姻关系。袁尚、袁熙兄弟逃到了三郡乌丸,借助于三郡乌丸的力量,经常进入边关为害,曹操决定征讨三郡乌丸,历经千辛万苦,曹军攻打三郡乌丸获胜,袁尚兄弟转而逃到了辽东。公孙康继任后,把永宁乡侯的封号给了弟弟,“我王辽东,何永宁也!”直接就把自己抬上王位了。公孙康有野心,但并没有这个实力,尤其是当他面对曹操时,他恐怕自己也知道力量还不足以和曹操抗衡。为了消除曹操随时可用袁氏兄弟滞留的借口征讨辽东,公孙康也不会容得袁氏兄弟留在自己的地盘。曹操一走,公孙康和袁氏兄弟的矛盾马上升级了。
公孙康在心里计议着:“今天不把袁氏兄弟送给曹操,又怎么能给国家和朝廷一个交代?”公孙康算计已定,提前埋伏下刀斧手,然后再请袁尚、袁熙。
兄弟两人一到,伏兵出动,袁氏兄弟束手就擒,被扔到寒冷的冻地上。就这样,公孙康用袁氏兄弟换取了一段时间和朝廷的相安无事,同时还得到了一个左将军的头衔。曹操封公孙康为襄平侯,授任他为左将军。
随后,曹操和公孙康缔约,曹操以公孙康继承战国以来的东北亚秩序的条件,承认其对九夷的统治换取公孙氏政权不再参与中原纷争,名义上是效忠东汉(曹魏)的地方官,实际上割据辽东。
随着北方地区的混乱局面的逐渐趋于平静,鲜卑人逐渐向今天的河套、阴山之南、塞外的武城以东迁徙,并且不断吸收零散的东胡民族的小部落,不断发展壮大,其首领轲比能体现了非同一般的领导才能与军事才能。
此时,曹操扫平了北方诸位诸侯,辽东太守上奏表示服从,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迫使汉献帝下诏废除云中、五原、肤施、定襄郡,把这些郡民侨迁到晋地,使得塞外这一广阔的地区出现权力真空,成了中原王朝的弃地。
轲比能恰恰利用这一时期,凭借兵盛马疾,兼并了鲜卑一些小部落,扩展实力,又接纳逃到他这里的汉人,占据了云中、五原等地,拥了自云中、五原以东直达辽河流域的广大地区,建立了鲜卑庭,成了草原上的一个小王朝。
鲜卑人的成长壮大,逐渐形成了三个部落集团,对内互相抗衡,对外一致向中原挺进以获取温暖。鲜卑人的三个部落中,其一是以檀石槐孙子步度根为首的一部,拥众数万,据有云中、雁门、北地、河套等地;其二以檀石槐任命的“东部大人”素利、厥机、弥加等人控制各部,分布在辽西、右北平、渔阳一带与辽东抗衡;其三是轲比能所部,拥众十余万,据有代郡、上谷等地。
这一年,曹操为防范北方草原,将乌丸校尉牵招,改派往雁门关任太守,屯兵防御鲜卑入侵。春日里,曹操带领人马前来巡查,牵招便将自己近日的一个梦,讲与主公听:自己非常想念在小时候跟随老师上学的时光,也很想念老同学。日夜颠倒,三餐混乱,都是会让运势渐渐降低。这阵子,对生理时钟的调节度,感觉格外重要。不觉做了一个梦,自己也开始办学,招收私塾学员。
曹操听后,很感兴趣,一句话,你可以利用门客,为我培养死士。
主公的一句话,如醍醐灌顶,也给予了广招门客的政策和银子。
曹操为人多疑,认为司马懿是个有野心的面相,心里很忌讳他。
这件事,曹操多次让儿子曹丕小心这个老师。不过,曹丕与司马懿关系很好,曹操每说一次,曹丕就愈加维护司马懿,认为老爹是疑心的老毛病又犯了。原本,曹操的内心里是要死死盯住司马懿,免得他有什么风吹草动的。
谁承想,曹丕也是个野心勃勃的人,他奋斗的目标是称帝。司马懿作为曹丕的老师,自然读懂了他的内心,也就一直尽心尽力地辅佐着曹丕,每一次在曹丕遇到困难、遇到难题之时,司马懿都能及时出现,为他屡出奇招。
曹丕对司马懿不是一般的信任,不但给了他众多的实权,甚至还将一大部分兵权都交到了他的手中。司马懿的位子也是一再升迁,乃至被直接封侯,
虽然,司马懿在年龄上虚长曹丕几岁,但曹丕是曹操极为重视的继承人。从曹丕小的时候起,曹操对曹丕有意识地历练就非常残酷。
几十年下来,曹丕和曹植的竞争,无论是在官场的经验,还是战场上的阅历都比兄弟曹植要多不少。曹植虽然聪明,其才能主要体现在排兵布阵上,无论是在战争实操还是实践中的政治策略上,曹植都是无法与曹丕匹敌的。
江山,虽说是挂名的傀儡刘家的,实际操控却在曹氏的手中。
曹操作为丞相,大权独揽,俨然就是一国之君。曹丕背后的曹氏家族枝繁叶茂,根基深厚,司马懿及没有野心,更没有胆量,去冲撞曹氏基业,因为以他的眼光他明白他根本没有就没有这个实力,也没有那个能力。司马懿便全身心地投入在辅佐曹丕以得重用的心思上。只有被曹丕重用,司马懿才能够有出头之日,才能够在诸多同僚的竞争中脱颖而出,从而获得更加显赫一时的官位和巨额财富来养活自己的家人。对于曹丕,司马懿没有觊觎的心思。
曹丕是个有野心的人,也是个有能力的人;他很聪明,与曹植争世子的道路上一马当先;有老爹曹操的时常提醒,凭着曹丕的城府,他对司马懿一直是有戒心的。主仆之间的关系,司马懿识得清,面对现实只得通过全心全意顺从曹丕来使得自己博得信任,作为掌握重权的曹丕来说,他是不会允许有野心和谋叛之心的人呆在自己身边的,鉴于司马懿的忠诚,他们之间还是很和睦。
曹丕与司马懿一直都是在同一条战壕中的合作,且是长时间的并肩作战,无论风吹雨打自我不动。司马懿十分感激在自己遇到困难时曹丕的出手相助,一颗报恩和攀附的心理在生长,哪里会有要扳倒曹世家族之心思。司马懿对曹丕十分敬重,也尽心尽力的辅佐曹丕开辟更大的事业。
可惜,曹丕不听司马懿的规劝,硬要伐吴,理所当然地兵败。于是,曹族理所当然地将一切根由归集到司马懿身上。自己被贬,他暗自庆幸。
从内心的角度上来看,曹丕认为司马懿是一生的知己。曹丕在写诗的时候会想起司马懿,曹丕在处理政务的时候也会想起司马懿,甚至是看见帝王宝座之时,也会想起司马懿。一次,在从许都会洛阳的路途中,曹丕看到了一个人身影类似于司马懿的人,更是大发感慨。于是,曹丕急急忙忙下车了,跑上前来去看看那个人是不是司马懿。结果,大概是曹丕每天都在想念,所以他才产生了幻觉,误认了司马懿。有时候,曹丕从梦中醒来,也呼喊着司马懿的名字,妃子郭照在旁听到了,也非常感叹,觉得大王这样的状态实在是不太好。
一日,曹丕病重,医生也无良药,病情变得越来越严重,连他的贵妃郭照都看得心痛。每一次看望曹丕,郭照就心痛地、伤心地偷偷掉眼泪一次。曹丕也没有办法,他觉得自己之所以有心病,操心这么多的事情,以致累垮了自己的身体,并且不断地变差。司马懿已经被贬,曹丕生病的时候,曹丕不觉想起过去司马懿对自己的好,愈加愧疚,甚是想念;不断想起以前两个人在一起奋斗的日子,苦中作乐,乐中有喜。想着,想着,不觉潸然泪下,不能自禁。想到这些,曹丕就想让司马懿回到自己身边,为了救司马懿,曹丕选择了大赦天下也大赦司马懿,没办法继续重用,不然会引起曹真等人的强烈反对。
过去的几十年,曹丕跟司马懿有着共同的志向,能在一个锅里吃饭的人。曹操却嫉妒司马懿之才能,也听信军师郭嘉的话:“司马懿能够用则用,不能够用就杀了”。这一句话,暗合了曹操的内心所想,他也是如此做的。
曹丕也是有慧眼的人,他懂得司马懿,赏识司马懿之才,为了救司马懿,给了曹操一个台阶下,让司马懿来效忠自己。过去,司马懿跟曹丕打过很多的交道,司马懿真心觉得曹丕是一个很好的主子。所以,曹丕提出要司马懿来他的府上,司马懿也愿意去效力于曹丕。心心相惜,各自欣赏,交心后两个人发誓一起要干出一番事业,要打造出一个太平盛世出来。
说起司马懿如今的现状,不得不说曹操对待司马懿的过程。想当年,曹操彻底击溃了袁绍家族的势力,巩固了中原地区的统治,在冀州、幽州、并州等地相继平复之后,他有意把原本属于袁绍的邺城,发展为自己在许昌之外的又一个核心地盘,开始大量招募人才,意图开发邺城,强化自己在朝廷内外的控制。通过崔琰等人的推荐,曹操首次听说了司马懿的名字。河内郡温县的司马家族,曹操是比较熟悉的,司马懿的大哥司马朗,早年就做过曹操的主簿。司马朗卓越的行政管理才能,和“粗衣恶食”的朴素生活作风,都给曹操留下了很好的印象。爱屋及乌,当曹操得知司马懿也是个人才之后,他立即派人去辟召他,要他为来自己工作。
让曹操失望的是,负责去传令的人,带回来的是司马懿“风瘫”在床,无法行动的坏消息。两人的第一次接触,曹操就被司马懿骗了,这次过后,整整一年,直到曹操兵败赤壁,暂时放弃了南侵,再度把治理重心放回到内政方面,他才又想起来了司马懿。这时候,曹操已经知道了司马懿并没有病,所以就吩咐说:“如果他还敢拿架子,就绕过牵招,直接把他抓来。”
如今,曹操已经成了权倾天下的汉朝宰相,司马懿哪敢再去捋虎须?
这一次,司马懿乖乖地跟着“操之使者”,来到了许昌的丞相府,或许是还在生司马懿装病的气,又或许是想先观察他的为人和才具,曹操并没有让司马懿去做什么具体的工作,而是以对待世交晚辈的礼节,叫他在相府和曹丕、曹植,这几个成年的儿子,同吃同住,“相从出游”。
司马懿和曹丕两人年龄相仿,在一起共同生活了一段时间,自然而然地成了朋友关系。建安十三年时,曹丕已经21了,曹操也有五十有四,曹操迈入老年阶段之后,“及早建储”就成了延续曹氏集团未来统治的核心问题。也正是基于要对每个儿子都公平的培养,慎重的观察,曹操才会将司马懿这类文化素养极好的世家子弟,作为儿子们的朋友、老师,让他们吃在相府,住在相府,和儿子们朝夕相处,尽可能的潜移默化,带给曹氏子弟,积极正面的影响。
司马懿比曹丕年长八岁,精通经史,生长在权门世家,熟知历朝历代和权力斗争的波诡云谲。很快,司马懿就在交往的细节中窥破了曹丕内心渴望在众多兄弟中脱颖而出,继承大位的秘密。掌握了曹丕的心理之后,司马懿渐渐地开始主动向曹丕呈现各种计策,帮助他在曹操面前进行表现。由于司马懿拥有“不时秘陈,每言必中”的超强预见能力,而且“奇策叠出”,司马懿很快被曹丕引为心腹,和陈群,吴质,朱铄并称“四友”,成了曹丕最得力的私人顾问。
在司马懿等人的运作下,曹丕击败了弟弟曹植。在建安十六年,曹丕获封五官中郎将,兼副丞相,初步得到了曹操的认可,在夺嫡的斗争中,切实的向前迈进一大步。这一成果,对曹丕而言,储位已经唾手可得。
刚一当上五官中郎将,曹丕立即对司马懿投桃报李,把他安插在自己身边,任散骑常侍的兼职。散骑常侍并没有具体的职能,却可以随时出入官署,在曹丕身边随侍,以备垂询。简单的说,这个职位既不算显贵,也不是要职,一旦兼任,就能名正言顺的每天见曹丕。二人见面,才能更好地计议谋划,实现二人共同的目标。由此可见,司马懿已然成了曹丕集团举足轻重的谋主。
又过了几年,曹操做了魏王,曹丕就把司马懿提升成了“太子中庶子”。这个职务相当于盛唐时期的太子宾客,这些人平时住在太子宫禁之内,与太子共同生活,荣辱与共,是太子关系最密切的下属。
司马懿这个“太子中庶子”,可不是白当的,从建安二十一年起,他一直住在曹丕身边,朝夕与共,尽心辅佐,发挥了定海神针的作用。
曹操病危,曹丕前来看护。曹操看着风尘仆仆而来的儿子,心疼和爱怜,他告诫儿子曹丕说:司马懿鹰视狼顾,不是甘为臣下的人,必会干预我们的家族之事。不可付以兵权;久必为国家大祸。
经历许多事情后,曹丕总算是明白了过来:想要篡位称帝,则必须要得到世家大族们的支持。否则,世家大族有足够的力量撼动你。曹丕当然明白豪门家族的心思,无非是想确保自己在朝廷中以及世袭利益上的权益。曹丕让尚书陈群制定“九品中正制”,成为魏国的官员人事制度。曹丕扶持司马懿,或者说扶持司马家族,其用心也不待言而自明了,就是为了增加自己的势力,借司马家族制衡其它家族。曹丕获得了世家大族们的支持,一切都按步推进。
建安二十年,北方大地遇到了前所没有的干旱。自从上一年的夏秋之日,遭到了连绵不断的阴雨后,冬日里一片雪花都没有飘下,整天刮着干裂的西北风,一直延续到这一年的春日里,草原的干渴已经危机到动物和人类。
没想到,草原上的草刚刚泛青之际,一场规模浩大的鼠疫便席卷了北方的草原大地。鼠疫,又叫“黑死病”。作为自然疫源性传染病,鼠疫的潜伏期是2-8天,都有致死率高,传播速度快,感染率高的特点。表现为高热、淋巴结肿大疼痛、咳嗽、咳痰、呼吸困难、出血,以及其他严重毒血症状。感染者呼吸困难与发绀症状迅速加重,肺部可以闻及湿性啰音,呼吸音减低。患者的体征与症状常不相称,重症患者多于2—3天内死于心力衰竭、休克,甚至患者常于3天内死亡。
7月初,武城草原上的一名12岁的男孩因食用了带有病毒的鼠科类动物后,从感染到病发死亡仅仅用了五天。
出八日,武城草原上已经出现了十个鼠疫患者。
之后,鼠疫如击电奔星般蔓延开来,不仅仅是横扫武城草原地区,更是波及阴山丘陵地区、以及柯比能所在地马城地区。
黑死病蔓延而来,患者较严重的往往是全家毙命,很多人临死前情绪癫狂,跑到大街上肢体乱舞,然后暴毙倒下。正常人一个个倒下,被感染者面部、颈部、腋下、腹股沟长出大肿块,皮肤出现黑斑,大多会在感染二天内死去,死亡人数很快超过活人。医疗水平更是无法有效地制止鼠疫的蔓延,当地人只能将鼠疫较重地区焚烧殆尽,运尸车用鲜花盖在尸体上遮掩尸臭,烧尸的灰烬漂浮在空气中。
此时的草原鲜卑可以说是权倾一时,再加上鲜卑军队向来是能征善战,使得在这一时期,草原鲜卑的领土范围十分庞大,这也包含东至辽东、南至魏国、西至阿尔泰山、北至贝加尔湖的划定范围内。然而,草原鲜卑所占据之地都是寒冷和荒凉所在,相比起长城以南地区的人们来说,并没有农耕细作和商业贸易的头脑,不善于管理。因此,这个时候,草原鲜卑便动起了歪心思。
毕竟魏国的国力十分的强盛,草原鲜卑人的野心再怎么大,也不敢跟魏国正面硬刚。因此,草原鲜卑人便用花言巧语的,用纳降拿到了平城;公孙康以和交,平稳固守在辽东一隅。当然,草原鲜卑人又不傻,别看平城一个小小的山间小城,它的地理位置特别好,再加上雁门关又是中原人北上贸易的必经之路,没过多久,就让曾经的小城一跃而起,成为了当时草原鲜卑人屈指可数的大城市。
这个时候,魏国不乐意了,便想用尽各种办法,把这个地方抢回去。但是,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经营头脑,就算魏国真的把平城抢回去,也不一定能经营的很好,而草原鲜卑人正愁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转嫁鼠疫带来的灾难。一天,在平城的一个农贸市场里,出现了草原鲜卑人与魏国商人打架,结果这个魏国商人气急败坏地直接拿起手里的石头,当场把草原鲜卑人给打死了。
事情虽然不大,这一下可让鲜卑人逮到了机会,借着保护草原鲜卑人的旗号,派出重兵直接向雁门关、石城开战。草原鲜卑人军队历来的战斗力相当强悍,却不想雁门关守军也十分强硬,双方之间,针对这个小事件的战斗;雁门关不行,草原鲜卑人转向石城,两军各不相让,便陷入了焦灼的状态。
这个关键时刻,步度根听从手下军师的建议,将一些死鼠、死马,偷偷摸摸地运到石城的场下,故意引出魏军士兵在这些死鼠尸体上交战。这样交战了3天之后,魏国将士陆陆续续出现了发烧、咳血、淋巴结肿大的症状,甚至有的士兵在病情严重的时候,皮肤直接变成了黑色。由于病情来势凶猛,谁都不知道究竟时什么原因引起的,魏国而与草原鲜卑人在前线的战事又十分的焦灼,随着魏国军队士兵的大量死亡亡,没有办法,他们只得暂时撤退固守城池。
一向桀骜不驯的步度根,哪受过这样的委屈,为了平息心中的愤怒,索性一了百了,直接将得病士兵的尸体、鼠尸、死马放在投石机,一个接一个的投进城里。魏国士兵中很快大面积出现了鼠疫病情症状,鼠疫病传播的源头,主要是沙鼠和跳蚤。连日来的交战,缺医少药,饥寒交迫,生活条件和环境都极为的艰苦,医疗条件又不好,面对这样的病情属实有些手足无措。
这些成堆的死人尸体,自然而然就成了城市街道里老鼠们的美味佳肴;看到这么多死人的尸体,人们都躲在家里或逃出城池,也正是因为当时石城人的这一举动,直接造成了之后黑死病的大流行。
面对城市里面如此恐怖的景象,人们能逃的就逃走了,没有逃走,觉得病情很快就会过去。大街小巷的人们,根本没有处理垃圾的习惯,脏乱差是那时期欧洲很多地方的标配。脏水泼的到处都是,随地大小便都是随处可见的东西,脚下到处都是些不堪入目的东西,街道的各个地方都散发着恶臭。
马城沦陷后不久,瘟疫搭乘坐牧游民族的快马,沿着通往中原的通道来到阴山丘陵地带和平城周边。平城中招,必然性地危及到并州、幽州、雁门关,牵招父子颁布禁令,禁止外来人员和马匹入关,无处容身的商队只得携带着病毒辗转到石城入关。
病毒入侵,死人一片,石城很紧张,立刻禁止北方人马入境,但是,瘟疫已经蔓延,长安城还不知道瘟神已近在咫尺。
一位叫吕玉娥的石城人到长安城去看亲戚,被禁止进城。天下着雨,吕玉娥在城门外哭着恳求到天黑,她的情人实在不忍心,就偷偷地用钱贿赂看守城门的官员打开了城门,带吕玉娥回家过夜。
第二天早上,吕玉娥和亲戚上街去采购,满街的闹市一片繁华。
五天之后,长安城里已经被鼠疫放到了一大片,满大街几乎没有几个活人在走动了。
二周之后,黑死病挺进华县、天水、潼关、梁州、荆州……
这一时期,北方云中城、辽东,无论是魏国,还是蜀国,甚至是吴国,各种皇家和军队医馆林立,民间的医馆、游走的郎中也是不计其数,但是,杏林界对这种发展极快的疾病束手无策。尽管军队医馆已有观察日记如此记载:这种病可以通过相互交谈,甚至目光传染,但大夫们多认为病因是体液不调,或遭了天谴。大家一致认为病原来自草原的步度根使坏。
显然,医学知识不足以应付黑死病。治疗方法千奇百怪:将草药剁碎敷于患处;喝醋,喝泻药,喝酒;艾蒿针灸,甚至喝砷和水银制成的“丹药”。最荒唐的疗法是,鞭笞患者祈求神灵开恩。
治疗无望的人们惶惶不可终日,各种谣言和论断开始满天飞。人们发现当地的犹太人居然没有感染黑死病,开始怀疑黑死病是草原上的鲜卑人在井水里投毒制造的。没多久,在幽州,这个“投毒”的鲜卑人郎中段华丽就被抓住了。这名鲜卑人不堪忍受被烙铁烧腋下、脚底、生殖器,被铁钳将指甲一片片剥下,终于向官府“承认”:用蛤蟆、蜥蜴和鼠肉制成毒药,然后分发给其他鲜卑人往水井、河流中投毒。
很快,蜀国、吴国各地都开始审讯鲜卑人,然后如愿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供词,甚至在没有鲜卑人的地方,也找到了鲜卑人混血儿或被鲜卑人买通的“内奸”。尽管有官员提出:刑讯逼供的供词不可轻信,而且死于黑死病的鲜卑人也不在少数,难道他们傻到连自己人一块毒死?在魏国的许多地方,还镇压过反鲜卑人的暴动。
但是,民众太需要找到对灾难的解释了,替罪羊是一定要有的。小规模迫害发展为大规模种族屠杀,掌权人为保自己的权威,不仅默许这些暴行,还把坚持理性立场的官员和军官革职,推动了屠杀鲜卑人合法化、正当化。石城的鲜卑人被烧掉住宅、扒光衣服、抢走财物、集中烧死;长安城的人们把鲜卑人的尸体一把火烧了。
在多个城市,绝望的鲜卑人用集体自杀的方式来表达反抗。
矛盾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被转嫁到社会贫苦阶层和少数民族头上,兴起迫害异教徒和少数民族的狂潮。在成都的一些地方,鲜卑人被指传播黑死病而被烧死;许多人被诬陷为魔鬼,或与魔鬼订约,被处死和没收财产;在吴国,与“异端”有联系的黑狗也被视为传播者,被大规模猎杀,一同受牵连的还有巫师,他们与大量野猫一起被送进火场。
建安二十五年,曹操终于灯尽油枯,病逝于洛阳城。
随着曹操突然故去,本就面和心不和的曹家宗室,也开始立刻陷入到了激烈的权力争夺之中,不仅曹植暗地里蠢蠢欲动,身为越骑将军,手握重兵,镇守长安的任城王曹彰,更是以“奉父王遗诏”为名,挥军直接洛阳,赤裸裸的用强大武力,威胁着以魏国王太子身份,留守在邺城的曹丕。
在千钧一发的危及时刻,司马懿当机立断,他利用给曹家主持办理丧事的机会,在曹彰,曹植都还没进入洛阳的时候,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秘密把曹操的棺柩,快马加鞭的抢运回了邺城,交给了曹丕。这个时代的沿袭传统,神主灵柩,必须由继承人控制,司马懿的这个策略,增强了曹丕的法统权威,也让曹彰师出无名,算是为曹丕立下了不世之勋。
曹丕上台之后,为了表彰司马懿的功劳,破格封司马懿为河津亭侯,而随着司马懿地位的提升,曹丕更是看到了他的才能。经过二十多年交际时间的推移,“四世元勋”司马懿,曹丕觉得司马懿很忠诚;同时,他也没有忘记父亲曹操临死前的叮咛:提防司马懿,并在使用时建议监制。显然,曹操在临终的时候要曹丕提防司马懿,曹丕是没有办法做到的。曹操还要他不能把司马懿当做是朋友,他是主子,司马懿是臣子,这两者之间的关系一定要理清楚。曹丕从此对司马懿有了戒心,很多的心事开始独自消化,在情感上开始疏远司马懿,让司马懿知道自己才是魏王,司马懿必须臣服于曹丕。
如今,郭照在曹丕的身边不断在说司马懿的好话好处,还不断地分析曹丕的心境。曹丕在心爱之人面前是没有办法隐瞒的,承认了对于司马懿的想念,以及司马懿以前对自己的情深似海。毕竟,司马懿是他一生的知己,足智多谋,又是忠心耿耿,怎么可能说忘就能够忘了的。况且,司马懿为了魏王的事业甚至连命都不要了,这可谓是曹丕觉得最为感动他一生的事情。
郭照看到曹丕这样的心境,就悄悄的传话,让司马懿过来见曹丕一面。
知道了郭妃的决定,非常感谢郭照所做出的这样的决定。曹丕觉得,自己可能确实时日无多了,自己该见司马懿一面,便于交代好自己后事,让司马懿能够帮助自己选定的太子成为安稳的新天子。
曹丕叮嘱校事府要秘密迎接司马懿前来,不然会招致别人的侵害。
司马懿的君臣之情、知己之情、患难之情实属难得。所以,曹丕自认为司马懿是忠诚于自己家族的,对于司马懿才会如此看重。
魏蜀吴互相博弈多年,对于魏国而言,不能不说是一个极大的遗憾。
刘备借荆州之后,就不打算归还,这是吴国的心病。吴国为了得这个荆州,决定抓住蜀国利用关羽北征,牵制魏军,以便刘备和军事谋取汉中要地。让魏国和吴国联手,有选择地在汉中战场和荆州战场选取一地的彻底胜利,“耍诈偷袭而得”。
此时,关羽统率蜀军进攻襄樊,水淹七军、势如破竹,眼看得逞;因樊城曹仁死守、以及援军徐晃的支援,导致关羽的攻势被灭了不少。
此外,荆州之兵全在前线,关羽俘虏于禁数万俘虏后,因粮草短缺,出现了问题。在镇守荆州期间,也不知道是为了帮助关羽分担压力,还是分割关羽的权力,在荆州,刘备除了派遣关羽外,还派遣了糜芳一起管理荆州。糜芳虽然不是荆州的一把手,但也有很大的权力,加上糜芳和关羽性格不合,矛盾不断,这就很好的限制了关羽的权力。
在决定北伐之后,关羽出于权力交接的原因,将驻守大后方的任务交给了糜芳。虽然两人不合,但糜芳毕竟是刘备派来的人,关羽只能选择信任他。
此时的糜芳手里不仅掌握了荆州,还掌握着前线关羽部队所有的家眷。
孙权派吕蒙装病骗了关羽,采用“白衣渡江”之法,在关羽率领大军往北攻打魏军离开后,吕蒙按情报索引偷袭荆州,无能为力的糜芳竟然选择了投降,导致荆州完全丢失不说,前线士兵所有的家眷全部落入了东吴的手里。
与此同时,牵招派出的何家英所领导的魏国情报小组的情报有关,将军情和战情通报有选择地魏国和吴国。
麦城是一座规模非常大的要塞,防御能力在当期当属前列。蜀国大军退守这里,麦城所提供的防守功能、饮食功能,坚持守城半年时间绝对没有问题。
于是,父母亲被抓,或是妻子儿女被俘,皆被看护在吴地,如何不让将士揪心?父母的一声声呼喊,妻子的每一份信,都让士兵们彻夜不眠,胆战心惊。当兵吃粮,哪里有将亲属抛弃而不顾一切的道理。终于,丧失斗志,心灰意冷,以至于成为逃兵,这是必然的一个结果。
失去了荆州,损失惨重,退守麦城的只有三百人马,关羽已经成了光杆司令。来到了麦城后,关羽向远在西川的刘备和上庸的刘封、孟达求救。但是,刘备远在西川,救兵无法及时到达,而刘封、孟达见死不救。
驻扎麦城,关羽的人手已经严重不足,必须依靠在城头投放稻草人和树枝人,来伪造自己士兵数量足够的假象。
关羽无奈突围,结果遭到了东吴将领潘璋、朱然等人的埋伏。
关羽兵败,吴军追击,关羽被杀。此战的结果是:魏国之围解除,东吴得到实惠,落了荆州,蜀国损兵折将。
关羽死了,刘备怒了。人一怒,就容易冲动,别看刘备那么大年纪了。
赵云劝不住,诸葛亮也劝不住,谁也劝不住,那就只能任由刘备去了。
听说刘备要亲自带领大军前来打架,孙权慌了。
孙权刚得了好处,按说应该得意忘形呢,但是这小子从小就沉着镇定,所以他听说刘备来打,心想这刘备真是老糊涂了。
刘备糊涂,他不糊涂,他立即派遣使臣降低身姿去给刘备说好话希望得到谅解:“咱俩还做好兄弟!”与此同时,诸葛瑾也专门给刘备写了一封信,分析利弊。可是,刘备看罢直接丢到一边去了,继续调兵遣将,攻打东吴。
孙权一看,这咋办?刘备是铁了心要给我干架了。可是,既然非要干,那我也不怕。可是,打,需要讲个策略和法子。
这个万全之策就是,一边选一个杰出的将帅去统兵御敌,一边赶紧排个能说会道的使臣去曹魏那边装孙子。
于是,孙权的使臣就带着礼物(此礼物指的是被关羽俘虏的魏国大将于禁)来到了曹魏皇帝曹丕那里,一边夸曹丕英明神武,一边表达愿意俯首称臣,言辞凿凿,态度诚恳,一不留神儿,真就相信了孙权的“真心实意”。
曹魏群臣听罢,个个开心得不行,这个曹操用了几十万大军都没搞定的东吴,竟然这么容易就成了曹魏的属臣了。若真如此,天下就剩偏下一隅的弱蜀,那么统一天下,岂不近在咫尺了?
就在群臣都在恭贺,刘晔却站了出来,他对曹丕说了这么一段话:“孙权无缘无故对我魏国投降,必定是遇到了极其危难的事情,之前孙权杀关羽,刘备与关羽情同手足,岂能没有反应?他必会兴师问罪于东吴,如今东吴遭遇强敌,举国惊慌不安,本该举兵应敌,又恐我魏国从北方趁机进攻。所以,孙权才降低身段委曲求全向我魏国称臣,如此做的目的有两个:其一是可以免除我魏国突袭的忧虑;其二是可以借魏国为后援,稳定东吴国民之心,激励东吴军中士气,增加东吴整体气势,凝聚力量专一对付蜀国。如今这天下之地,魏占十之有八,蜀、吴各占一州,依山傍水,有急情则结盟而互相救援,这是小国的生存之道,但今天他们却相互攻伐,实在是自取灭亡、天要亡他们啊。如今这种局面,我们应该大举出兵,渡江长江进攻吴国,蜀国攻打东吴之外围,我则攻东吴之内地,东吴必亡。”
曹丕听罢,却说:“不如接受了东吴的投降,然后攻打蜀国。”
刘晔反对说:“魏国与蜀国距离遥远,中间道阻且险,若闻我攻打,其则退军,我们的军队却还没有到达,等于白出兵,毫无意义。如今刘备对吴用兵,是盛怒之下的用兵,必伐之,不伐不罢休。故此若闻我攻吴,则知吴必亡,将会更加用力进攻,以图与我争割东吴地盘,在这样的情况下,刘备是难以改变计划控制自己的盛怒去挽救东吴的。”
就实际情况而言,刘晔之分析,可谓是入木三分,透彻至极。曹丕若采纳刘晔之谋,与刘备瓜分东吴,若论其利,自然是大胜。
曹丕不纳刘晔之言,偏偏接受了孙权的“假意称臣”。
刘备于公元年进攻孙权,发动夷陵之战。
夷陵之战,蜀国以损兵折将而结束,三国鼎立的局势正式形成。
战斗结束后,蜀军对沿途百姓的烧杀抢掠,没有任何约束,抢到就是赚到:冲进屋子,看见人,砍掉;值钱的,拿走;洗劫一空后,放把火,烧掉。万一领导追究,可以理直气壮推卸责任,不是我抢的,是被火烧掉的好不好,不要冤枉好人。再说了,将军还没领到军费,等着下属孝敬一点点的。
魏国、吴国的奸细们选择以蜀兵的身份,混入西撤休整的大军,或流民,进入蜀国腹地,进行潜伏。如牵招的门客周丽、钟声、毛炖、韩得沁、冷如风、韩香、岳梅等人,在司马懿的授意下学会了投降或流民潜入蜀国。
司马懿获得曹丕的信任,也就有了一定的军事管理权和自由度。为此,受曹丕委派,经常以朝廷的名义前往魏国边防各地视察军情。
一次,司马懿问牵招:“侯爷,你老是说一句拂弦,有什么含意?”
牵招说:“起初,也只是感觉拂弦,是赏心悦目之法。后来,跟随为师在京都求职,却遭董卓爪牙张让追杀,便觉有轻轻地拂去弦外之音。后来,儿媳妇弹筝,治愈了我夫人之恶疾,便有一种听弦,最好便是轻轻地拂动乐弦,有一种治愈心中心疾之感;用刀子轻轻地结束一件梦事,岂不是更加地妙哉!”
司马懿听后,不住地点头,点头之中又有所思。
临走,司马懿扬手示意,不觉喊叫一声:“拂弦!”
一声“拂弦!”让他不觉想起了往日,牵招跟着恩师乐隐来到京城。在那些求职的日子里,恩师乐隐禅操琴,尤其爱弹《高山流水》以求知音。大堂里,师徒几人在恩师的拂弦声中,听从他的教诲:一拂轻轻地琴弦音符,把心中挤压许久的尘埃弹尽;一声幽幽地歌声,把清脆的乐章抒发,让人在梦境中陶醉;一曲潺潺地名曲,渴望千里马遇到伯乐,有知音明白弦外的那个说不清。牵招不觉间作诗一首《拂弦》:
一拂幽咽弦外曲,
惊醒尘世梦中情;
月光幻化成心动,
道尽仙音说不清。
想到这里,牵招也是一声大笑,随声附和一声:“拂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