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DM营销求职招聘QQ群 http://news.gdssnews.com/news/redianxinwen/1134.html姥爷家是个大地主。家道鼎盛之时,他的哥哥曾一晚输掉百亩田地;姐姐出嫁的时候,直接陪嫁了一个村。自幼时起,他出门很少双脚沾地,都是佣人背着到处走。放学的路上,全是自家的商铺,从这头吃到那头,到家也就饱了。十岁出头的时候,他娶了家里的童养媳,是个大他快十岁的女人。那女人没怎么念过书,只是在生活起居上把姥爷照顾得十分周到。姥爷那时情窦未开,却萌生了革命的热情。十六岁那年,他当了兵,从东北一路打到海南,后医院最年轻的院长。那一年,他二十五岁。又过了九年,他回哈尔滨探亲。彼时已是家道落败,亲友离散,满目疮痍。可就是那时,医院工作的姥姥。三个月热烈的追求,她成了他的妻。之后姥爷回到海南,姥姥自己在哈尔滨生下我妈妈。姥爷几次打报告,组织怎么都不肯放他回乡。后来姥爷干脆什么都不要了,甚至放弃了户口,孑然一身的回到姥姥身边。姥姥和他住在租来的偏厦里,盖着从朋友那借来的棉被,虽冬冷夏热,心里却四季常青。姥姥身体很差,心脏病很重,昏过去要急救是常有的事;肾炎,时常尿血;还有多年的肠结核,人瘦得不行。四十岁的时候,她就被医生判了死刑。姥爷承诺姥姥,不管什么光景,每天一定让她吃上两个鸡蛋,保证营养。姥姥回想起这事,仍觉得十分惊奇。那时一切都有定额,鸡蛋更是稀有之物,她至今不明白姥爷到底是怎么做到每天给她带回鸡蛋的。姥姥脾气不好,每次发作,姥爷总是一口一个“掌柜的”叫着姥姥,给她赔礼道歉,叫她千万别和自己生气,气死了他可就没有老伴了。姥姥每次都是在气头上大喊大叫的时候突然被姥爷逗笑。姥爷年轻时很沉默。除了每次哄姥姥的时候,基本看不到他说什么话。但他也有自己的压力和脾气,所以小时候我经常看到他在洗脚的时候压低了声音和自己说话,叨叨咕咕,比比划划。可是洗完脚,又没事儿人一样了。有天我从柜子里翻出一本老相册,从最后一张的夹缝里找到一个小纸包,打开一看,全是女人的照片。不一样的脸,但都是黑白的,泛着岁月赋予的*。那天姥姥没在家,我看热闹不怕事儿大,颠儿颠儿地拿着照片去问姥爷。姥爷眯眼嘿嘿地笑着,说那都是年轻时追过他的姑娘。那时候女人追男人,最多也就是寄张照片,表表心意。说实话,我看着里面确实有比姥姥好看很多的,气质端庄,穿着洋气,甚至烫着很时髦的卷发。可姥爷很认真地一边摇头,一边摆手,说她们都不行,你姥姥才是最好看的。在爱情的呵护下,姥姥并没有死在四十岁。姥爷比姥姥大十一岁,至今仍然陪着她。九十岁那年,他第三次脑梗的时候,医生都放弃了,可他自己不放弃,硬是靠着顽强的求生欲撑了过来,而且没有留下后遗症。他说日子这么好,他不舍得离开,他要再陪姥姥几年。最近这些年,姥爷老年痴呆越发严重,只要超过十分钟视线所及的范围内没有看到姥姥,他就开始喊话:“掌柜的,你在哪啊?快来陪陪我吧!一会儿看不到你我的心都快不跳啦!”“老伴,你就是我的电源,没有你我就没电了!”我和我妈现在都不愿意去他们那,猝不及防就是一口狗粮。谁也没想到,一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会被老年痴呆剥去坚强与羞涩,化身为情话老王子。黑无常是我为数不多的男性好友之一。八年前我们所在的单位合作项目,头两年我们只是工作关系,私下里连顿饭都没一起吃过。后来我们发现对方经常熬夜,会偶尔在深夜聊上几句,更偶尔的时候,我们会云约酒,就是在自己家里举着酒杯拍照片发给对方,也不说话,默默喝完就去睡觉。那时我没有信任的人,也不清楚自己的酒量,所以在外面滴酒不沾。朋友送的酒都是这样一点一点喝完的。黑无常有个小他很多的女朋友,时常和他吵架。他不懂女人的心思,于是经常向我求助。今年年初,他们分了手。黑无常感觉自己需要救赎。那时我刚好在慕道,就跟他讲了信仰。疫情期间,教堂关闭,我托神父寄了圣经给他。他每天看一点,就快看到新约了。每晚睡前,他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