肠结核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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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2/3/12 15: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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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经》是秦汉以前医学成就的总结,《内经》在构筑中医学术基础框架,全面奠定理论基础的同时,也记载了相当丰富的急症文献资料,对中医急症的发展有着广发而深远的影响。

一、率先记述急症

《内经》把突然发作、病情危重的疾病称为“卒并”“暴病”“暴疾”。《灵枢?岁露》:“其有卒然暴死暴病者,何也”?“三虚至,其死暴疾也”。“卒病”“暴病”“暴疾”,乃急症之同义词,是中医典籍中最早的急症术语。

《内经》记载的急性病症,除少数冠以“卒”“暴”,如“卒心痛”“卒中偏痹”“暴厥”“暴胀”外,有的术语症状命名,如痉、呕血;有的属于病因命名,如伤寒;有的属于病性命名,如热病;有的属于病机命名,如癫痫;也有属于以上两者结合命名的,如暴厥、温疟等。

(一)记述急症范围广《内经》中记载的急性病症达数十种。内容散见于各篇,但也有设专病专篇,甚至一病多篇甲乙论述者。如有关痛症的“举痛论”,有关厥逆的“厥论”“厥病”,有关热病的“热论”“热病”“评热病论”等。对于具体病症的论述或详或略,基本上能从病因、病机、传变及预后加以简要论述。

(二)《内经》对某些急症的观察较为仔细,有的认识颇为正确。如厥证就有大厥、煎厥、薄厥、暴厥、躁厥、尸厥、四厥、少气厥、寒厥、热厥、阴厥、阳厥、风厥、六经厥逆等十余种;对卒然腹痛分别从疼痛呈间歇性或持续性,喜按或拒按,腹痛部位及其放射疼痛程度,伴发症状等加以描述,并将病机责之于寒凝所致的气滞血泣(《素问?举痛论》);肺热病的临床表现为:“先淅然,厥起毫毛,恶风寒,舌上*,身热。热争则喘咳,痛起胸膺背,不得太息。头痛不堪,汗出而寒”(《素问?刺热》);以及“真心痛,手足青至节,心痛甚,旦发夕死,夕发旦死”(《灵枢?厥论》)等。特别是对热病的论述,已初步自成体系,拟在后文专门论述。

(三)《内经》论述的急症,已包括后世所说的外感热病和内伤杂病两类。其中不少病名为后世袭用,上述例证及其它一些急症的认识,至今仍有一定实用价值。

(四)以病机统诸急症《内经》并非急症专著,其论急症,多散见而不系统。但在某些篇章中,在一定程度上将急症进行了归纳分类。其中,《素问?至真要大论》“病机十九条”以病机统诸急,最为重要。

病机十九条所列病证二十余种,包括形体诸症(眩晕、瞀冒、项强、口禁、振掉、瘈疭、厥逆、痿蹩、鼓慄、痉、强直、收引、转戾、跗肿、胀满、疮疡、酸疼),脏器诸症(喘、膹郁、冲逆、呕吐、吐酸、下迫),二阴诸症(大便固秘、泄泻、癃闭、小便浑浊),神志诸症(狂、躁、惊骇)。上列病症半数以上属于急症,其余的也或多或少包括急症。对这些貌似散漫无绪的急症,《内经》别开生面地从风、寒、湿、热、火六淫病机和心、肝、脾、肺、肾五脏病机加以分类统率。例如,火性炎上,甚则反兼胜己之化,最易耗气、伤神、损精,故“诸逆冲上”“诸禁鼓慄、如丧神守”“诸躁狂越”“诸病跗肿,疼酸惊骇”,皆属于火。又如风性善动,其性本柔,在脏为肝,故“诸暴强直,皆属于风”,“诸风掉眩,皆属于肝”。

以病机统诸急的方法,使六淫病邪属性、致病特点和五脏生理功能、病理变化,与急症的临床表现密切结合,浑然一体。不但起到提纲挈领,由博返约的作用,而且有助于判明急症的病因、病机,确定病性和病位。

由于病机十九条能有效地指导急症的辨治,一直受到历代医家的重视。金代刘完素还以病机十九条为据,结合自己的临床经验,加以发挥,著成《素间玄机原病式》,力倡主火论,成为温病学派的先驱。

(五)急症诊断以察色按脉为主。望、闻、问、切四诊并提合论,始见于《难经?六十一难》。然《内经》已肇其端,内容则以望形色、切脉为主,并用以推断急症病情和预测急症预后。

推断急症病情包括病因、病位、病性和病证。望诊如:“青黑为痛,*赤为热,白为寒”(《灵枢?五色》);“肺病者喘息鼻张,肝病者皆青,脾病者唇*,心病者舌卷短、颧赤,肾病者颧与颜黑”(《灵枢?五阅五使》);“诊血脉者,多赤多热,多青多痛,多黑为久痹,多赤、多黑、多青皆见者寒热”(《灵枢?论疾诊尺》);“目*者,曰*疸”(《素问?平人气象论》)等。切诊如:“气口坚盛者,伤于食”(《灵枢?五色》);“脉至如喘,名曰暴厥”(《素问?大奇论》);“浮而散者为眴仆”(《素问?脉要精微论》);“寸口脉沉而喘,曰寒热”(《素问?平人气象论》)等。

预测急症的预后,重在神气的得失和胃气的有无。《素问?移精变气论》说:“得神者昌,失神者亡”。失神意味着正气衰竭或神明散乱。如“青如草兹”“*如枳实”“黑如炲”“赤如衃血”“白如枯骨”,为藏气败于中,神色夭于外(《素问?五脏生成篇》);瞳孔变形,视物错乱,目睛上视,目内陷等,为精气衰竭(《灵枢?玉版》《素问?脉要精微论》《素问?三部九候论》);“言而微,终日乃复言”,“衣被不敛,言语善恶不避亲疏”,为心神失常(《素问?脉要精微论》);“真脏脉”见,为不得胃气等,均为重危之候。

《内经》十分强调色脉合参和形与气的得失,形与脉的相应相称。如谓:“能合色脉,可以万全”(《素问?五脏生成》);“切脉动静,而视精明,察五色,观五脏有余不足,六腑强弱,形之盛衰,以此参伍,决死生之分”(《素问?脉要精微论》)。又说“形气相得,谓之可治”,“形气相失,谓之难治”(《素问?玉机真脏论》);“形盛脉细,少气不足以气息者危”,“形痩脉大,胸中多气者死”(《素问?三部九候论》);“病热脉静,泄而脉大,脱血而脉实,病在中脉实坚,病在外脉不坚实者,皆难治”(《素问?玉机真藏论》)。

《内经》诊断急症,以望、切为主,反映了对客观指征的重视,至今仍有指导意义。但《内经》也不忽视问诊,如“必审其所始病与今之所方病”(《素问?三部九候论》),以了解其演变过程;注意病前的思想情绪及饮食变化,和“故伤败结”“或伤于*”等既往病史。并已提到“听声音而知所苦”的闻诊。《内经》通过四诊全面了解病情,以及从外测内,用整体观念分析病情等诊断原则,通过后世不断充实、完善,成为中医急症学的重要组成部分。

二、突出邪正特点和气机失调

“阴平阳秘,精神乃治。阴阳离决,精气乃绝”(《素问?生气通天论》)及“邪之所凑,其气必虚”(《素问?通评·虚实论》),是《内经》关于发病和病机的基本观点。对于急症,《内经》主要从邪正特点和气机失调进行论述。

(一)暴病之发,多因邪气肆虐或正气急虚。《内经》认为,之所以发生暴病急症,主要与病邪的质与量有关。“五疫之至,皆相染易,无问大小,病状相似”;“疠大至,民善暴死”。前述之“三虚至,其死暴疾也”,即“乘年之虚,则邪盛也。失时之和,亦邪盛也。遇月之空,亦邪盛也。重感于邪,则病危也”(《素问?至真要大论》),亦因邪盛之故。不属外邪之暴病,则因邪气暴张,或久逆叠加所致。前者如“隔塞闭绝,上下不通,则暴忧之病也”;“暴厥而聋,偏闭塞不通,内气暴薄也”。后者如“消瘅、仆击、偏枯、痿厥、气满发逆,肥贵人则膏粱之疾也”;“*疸、暴痛、癫疾、厥狂,久逆之所生也”(《素问?通评虚实论》)。亦有湿气、恶血等故邪久留不去,“虽不遇贼风邪气,必有因加而发”为卒病者。所谓“必有因加”,系指喜怒不节,饮食、寒温不适等诱因(《灵枢?贼风》)。

在某些情况下,正气急剧耗损在急症发病中也占有重要地位。《素问?玉机真脏论》说:“急虚,身中卒至,五脏闭绝,脉道不通,气不往来,譬于堕溺,不可为期”。《灵枢?岁露》也认为:“贼风邪气之中人也,不得以时,然必因其开也。其入深,其内极病,其病人也卒暴”。

邪气肆虐和正气急虚的观点,为急症急治从发病学上提供了理论依据。

(二)诸急病变,多有气机失调参与其间。根据《素问》“调经论”“生气通天论”“阴阳应象大论”“气厥论”“缪刺论”“通评虛实论”“厥论”“腹中论”“阳明脉解”“举痛论”“藏气法时论”和《灵枢》“脉度”“五乱”“阴阳清浊”“五癃津液别”“胀论”“卫气失常”“终结”等篇所述,不少急症,包括各种热病,诸般厥证、喘逆、狂、癫疾、卒痛、强上、暴聋、瘖痱、呕哕、大悗、霍乱、水胀等,都不同程度地存在气机失调。特别是六经厥、六经厥逆所列40余种病症中,如肿首、妄见妄言、暴聋、颊肿、腹满?胀、吐、心痛、泾溲不利、阴缩肿、?挛急、下泄清、肠痈、喘咳、身热、衄、呕血、喉痹、嗌肿、痉等,亦多属急症。《内经》对气机失调在急症病机中的地位,于此可见一斑。

气机失调大致可归纳为以下几种:

1.气行失常。如“寒气入经而稽迟,泣而不行,客于脉外则血少,客于脉中则气不通,故卒然而痛”(《素问?举痛论》)。

2.清浊相干。如“清浊相干,乱于胸中,是谓大悗。故气乱于心,则烦心密嘿,俯首静伏。乱于肺,则俯仰喘喝,接手以呼。乱于肠胃,则为霍乱。乱于臂胫,则为四厥。乱于头,则为厥逆,头重眩仆”(《灵枢?五乱》)。

3.上下、内外相隔。如“上下不通,则暴忧之病也”(《素问?通评虚实论》);“阴气干内,阳气扰外,魄汗未藏,四逆而起,起则熏肺,使之喘鸣”《素问?阴阳别论》)。

4.气血偏布。如“狂癫疾者,阳尽在上,而阴气从下”(《素问?脉解》);“阳气者,大怒则形气绝,而血菀于上,使人薄厥”(《素问?生气通天论》);“血之与气,并走于上,则为大厥。厥则暴死”(《素问?调经论》)。

关于气机失调的病情轻重预后,《内经》有“厥逆连脏则死,连经则生”;“气复反则生,气不反则死”;“上下不并,良医弗为”;“三阴三阳,五脏六腑皆受病,营卫不行,五脏不通则死矣”等论述。说明病机失调病在体表经络,属可逆性者,病情较轻;而病在五脏,属不可逆性者,预后多不良。迨至阴阳离决,则“出入废,则神机化灭,升降息,则气立孤危”。

《内经》关于气机失调在急症中的广泛性和对急重症预后的严重影响,不断被临床实践证实。有人分析内科急症的死亡原因,以气机逆乱最多(上海中医杂志,9.22,)。而与调理气机有关的疏通气血,恢复升降等各种治法,在救治急症中更是广为应用。

(三)危重急症,皆属邪气极盛,或正气甚虚。《内经》对病情“极”“甚”的逆证、死证,即危重急症,责之邪气极盛,或正气至虚。

邪气极盛与正气至虚,可出现在发病伊始。如前述之“急虚,身中卒至”;“大气(大邪)入于脏腑,不病而卒死也”(《灵枢?五绝》)。也可在病程中发生。如“热病已得汗,而脉躁盛,此阴脉之极也,死。……脉尚躁盛而不得汗者,此阳脉之极也,死”;“热病,七八日,脉微小,病者溲血,口干,一日半而死。脉代者,一日死”(《灵枢?热病》)。还可因重感于邪或素体正虚。如“其两感于寒而病者,必不免于死”(《素问?热论》);“病温,虚甚死”(《素问?玉版论》)。

《内经》对死证、逆证邪正关系的论迷,还有两点值得注意。一是邪气极盛与正气至虚并见,《素问?玉版论》中的“五逆”和《灵枢?热病》中“热病不可刺”的九种死证,多属之。二是邪气极盛和正气至虚在寒热病情上出现的假象,即“阴阳之变”的“重寒则热,重热则寒”(《素问?阴阳应象大论》)。

后世创造的各种峻补峻攻疗法,大大提高了急症抢救的疗效。究其理论渊源,显然来自《内经》的上述认识。

(四)急症传化,有常有变。《内经》把病变由表入里,由浅入深,由一藏而波及多藏,称为传化。标志着病情由轻转重。

急症除按一定顺序,移皆有次,如由皮毛而肌肤而经络而六腑而五脏,或五脏按五行生克反侮和时序相外,亦有传化而不以次,如“卒发者……忧恐悲喜怒,令不得以其次,故令人有大病矣”(《素问?玉机真脏论》)。又如两感于寒者,由巨阳、少阴,而阳明、太阴,而少阴、厥阴,与一般由巨阳而阳明而少阳,直至厥阴者不同。它说明《内经》对急重症特殊演变情况的重视。

三、治未病和标本补泻原则

针对急症的病因病机特点,《内经》提出治未病,治分标本和补虚泻实三个基本治则。

(一)治未病。《素问?四气调神大论》说:“圣人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乱治未乱。夫病已成而后药之,乱已成而后治之,譬犹渴而穿井,斗而铸兵,不亦晚乎”。十分强调未病先防。盖“邪风之至,疾如风雨”(《素问?阴阳应象大论》),传变迅速。对“旦发夕死,夕发旦死”的真心痛、真头痛等急重症,防重于治,更属必要。“虚邪贼风,避之有时”和“恬淡虛无……精神内守”(《素问?上古天真论》),乃是健身防病的方法。

治未病的另一种含义是早期治疗,杜其传变。《素问?刺热篇》说:“病虽未发,见赤色者刺之,名曰治未病”。对病已发者,早期治疗则可提高疗效。所谓“善治者治皮毛,其次治肌肤,其次治筋脉,其次治六腑,其次治五脏。治五脏者,半死半生也”(《素问?阴阳应象大论》)。这就是《素问?八正神明论》“上工救其萌芽……下工救其已成,救其已败”的含义。其后仲景把“不晓相传”的医生称为“中工”,以与治未病的“上工”区别。

(二)治分标本。《内经》标本的含义,多端不一。就疾病的先后因果而言,则先病为本,由之而引起的续发病证为标;病因为本,病状为标。《素间?标本病传论》说:“知标本者,万举万当。不知标本,是谓妄行”。十分重视标本的区分和治疗的先后。急症亦然。

急症治标,是“标本病传论”规定的原则之一。包括:“先热而后生中满者治其标”;“先病而后生中满者治其标”;“小大不利治其标”。治标作为应急手段,是为了更好地治本。如张景岳注释中满治标时论:“盖以中满为病,其邪在胃,胃者脏腑之本也,胃满则药食之气不能行,而脏腑皆失其所禀,故先治此者,亦所以治本也”。

治本,是“标本病传论”规定的另一原则。包括:“先病后生逆者治其本,先逆而后生病者治其本”;“先寒而后生病者治其本……先热而后生病者治其本”。前者治先病之本,则继发之标可不治而治。后者去病因之本,则病自向愈。

《素问?阴阳应象大论》说:“治病必求于本”。治本与治标,是常法与变法的关系。变者,因其急。另一方面,又是本质与现象的关系。急症不但要“谨察阴阳所在而调之”,“阳病治阴,阴病治阳”,而且,在治标时,也必须求标之所由生而治之。“中满”“小大不利”,皆需以“寒者热之”“热者寒之”等治则为指导。《内经》中治标求本的思想随处可见,对症处理时亦不例外。《素问?刺热》说:“诸治热病,以饮之寒水,乃刺之。必寒衣之,居止寒处,身寒而止也”。杨上善注释说:“诸病热病,以寒疗之,凡有四别:1.饮寒水去其内寒;2.剌于穴利其内寒;3.以寒衣使其外寒;4.以寒居令其体寒。以四寒之,令其内外皆寒,故热病止也”。

(三)补虚泻实。在《素问?至真要大论》里,明确地把“盛者责之,虚者责之”作为治疗“百病”的两大法门。补虚泻实也是《内经》治疗急症的又一重要原则。

其所以如此,不仅因为急症与慢性病一样,反映邪正盛衰的虚实是最基本的病变,而且由于急症来势急,变化怏,特别是对病情危重者常须诊治并重,急救为先。即在采集病史,进行四诊及其他检查的同时,迅速进行相应的抢救治疗。对此,首要的是判明有邪无邪,属虚属实,邪气鸱张程度,正气是否有将脱之虞。这样,才能“无盛盛,无虚虚,而遗人夭殃;无致邪,无失正,绝人长命”(《素问?五常*大论》)。

《内经》强调,欲令补虚泻实“要道必行,桴鼓相应”,关键是“审查病机,勿失气宜”,结合病位和病性进行治疗。如“其高者,因而越之;其下者,引而竭之;中满者,泻之于内;其有邪者,渍形以为汗;其在皮者,汗而发之”(《素问?阴阳应象大论》);“寒者热之,热者寒之”(《素问?至真要大论》)等。前者是根据邪气所在部位,因势利导,祛邪外出;后者是根据病性的寒热,纠正阴阳的偏颇。

《素问?至真要大论》指出,补虚泻实除了一般情況下,即疾病本质与现象一致时用“逆者正治”外,在疾病的危急阶段,有时疾病本质与现象的寒与热、虚与实刚好相反,则应分别应用“热因寒用,寒因热用”和“塞因塞用,通因通用”的“从者反治”法。而“治热以寒,温而行之;治寒以热,凉而行之”(《素问?五常*大论》),是“寒因热用,热因寒用”在服药方法上的体现。“诸寒之而热者取之阴,诸热之而寒者取之阳”,则是根据寒热的虚实属性进行治疗的应用。

要之,“必伏其所主,而先其所因”(《索问?至真要大论》),求本之由,以制病之本,乃《内经》补虚泻实之真谛所在。

四、建立热病理论雏形

《内经》论急症,以热病内容最为丰富,设有“热论”“评热病论”“刺热篇”和“热病”“寒热病”等专篇,在其它一些篇章中,也有关于热病的记叙,内容涉及病因、病机、证候、治则等各个方面,已初步形成热病理论体系。其后之伤寒学和温病学,正是植胚于其内而发展起来的。如张仲景“勤求古训,博采众方,撰用《素问》、九卷,……为《伤寒杂病论》”,吴鞠通、王孟英著《温病条辨》《温热经纬》,分别摘录《内经》有关热病原文为“原病篇”“内经伏气外感篇”,列于卷首。

(一)以热病统诸温。《内经》把由外邪引起,以发热为主要临床表现的疾病统称为热病。谓“今夫热病者,皆伤寒之类也”;“人之伤于寒也,则为病热”(《素问?热论》),并迳直以“热”或“热病”名篇。其临床表现,以身热、鼻干、嗌干、口燥舌干而渴,舌上*,小便*为主,故其病性亦属“热”。

《内经》中记载的其它热病病名、证候,有为热病互词的“伤寒”“寒热”“温病”(广义),有与发病季节有关的“温病”(狭义)、“暑”,有与病情和继发病证有关的“阴阳交”“风厥”“劳风”“肾风”,有与传染有关的“疫疠”“温疠”等。但均以热病统之。从《素问?六元正纪大论》记述的随天干地支推移,从初之气到终之气,多可发生温病、疫疠来看,热病已包括四时气候所发生的多种温病。

上述基本观点,成为后世温病学派独立于伤寒门外和四时温病划分的经典依据。

(二)按六经、五脏分证。《内经》首创热病证候分类,除《灵枢?寒热病》分为“皮寒热”“肌寒熱”“骨寒热”外,主要是《素问》“热论”的“六经”分证和“刺热篇”中的“五脏”分证。

六经分证,是将邪气侵犯部位所出现的症状按经络分布进行归纳,并按发病日程逐日从巨阳、阳阴、少阳、太阴、少阴、厥阴进行排列。如“巨阳者,诸阳之属也,其脉连于风府,故为诸阳主气也”,故“伤寒一日,巨阳受之,故头项痛,腰脊强”。又如“阳明主肌肉,其脉挟鼻,终于目”,故“二日阳明受之,……目疼鼻干,不得卧也”。五脏分证系以脏象为基础,并参五行说,记述了各脏热病的初、甚和气逆而死的演变过程。

六经分证和五脏分证対后世的影响,主要不在于其具体内容,而在于动态认识热病的观点和执简驭繁的方法。如热病由浅入深,由表入里地传变,有自愈趋势,以及用经络五脏定位等,均为伤寒学派和温病学派所宗。

(三)主用汗、下,重在泄热。《素问?热论》中“其未满三日者,可汗而已;其满三日者,可泄而已”,《内经》治疗热病的基本原则。盖未满三日,病在三阳,故当汗。已满三日,为邪入三阴,故当下。“热病”篇指出,热病三日,汗之不汗出者则泄,病过三日,邪仍在表阳仍汗。该篇强调,汗、泄的目的都是为了“泻其热”,“实其阴以补其不足”。

汗与泄作为治疗热病的两种主要治法,一直沿用至今。其中“实其阴以补不足”即“泻阳之有余,即所以补阴之不足”,更被誉为“治温热之吃紧大纲”(《温热经纬?内经伏气外感篇》)。

(张西俭郭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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